
一針一線縫制幸福。 石流 攝
傅海清
從老營哨走東正街,又從回龍閣往南邊街,再入中營街,不知是心隨腳動還是腳隨心而動,我把古城的街街巷巷逛了個遍。
踏響青石板,也默念每一條巷名,讓腦海里深刻一份記憶,每一家民俗、小吃、店鋪都別具風格,溫情蜜意。
不管是巷陌,還是沱江河畔,我居然獨獨鐘愛那些檐下或鐵桿垂掛的路燈,它們姿態各異,暴風雪來臨也依然鎮定自如。
當你依偎霧橋的時候,印染“那邊那城”的燈籠綽約動人,南方見多的麻雀從旁邊竹林里騰空而飛,像剛剛飄灑的冰雪,飛來飛去。我們早已沉醉,等待這一場雪,就如等待出嫁的新娘。
臘月舞雪
歲月如在日歷上奔跑,晃眼就是臘月。殺年豬、熏臘肉、打糍粑、湯綠豆面,這些豐富的忙年活動,增添了熱鬧氣氛。
此刻,一場皚皚白雪從天而降,不管你喚它新娘,還是稱它精靈,都是臘月純美的詩行。它是跳著舞而來,洋洋灑灑,紛紛飄落,含苞待放的臘梅枝頭,燈火闌珊的沱江河畔,或者房頂、田野、遠山,始終被你俘獲激動的心,繼而投懷送抱。
我也不例外,要么頂著雪花,要么捧起白雪,在南方的雪地歡舞。你來了,成為大眾的愛,讓日子的畫卷增彩,讓來年的收成豐盛。
夜游沱江
月亮被南華山高高舉起,也被沱江水輕輕沉淀。燈光手挽月光的時候,被臘月的風四處傳唱。
我們披上繽紛多彩的夜色,行走在沱江河岸橋頭,石板木板被我們踩得咚咚作響,和酒吧里的搖滾樂曲一樣深情抒懷。一坐,一站,一蹲,眼里都是畫卷,更是永恒的小城記憶。
夜色濃郁,烏篷船尚在河面漾起歌謠,小水車也在河邊傳誦故事。此刻的沱江兩岸依舊燈火通明,宛如身姿綽約披金戴銀的女子,被男女老少來來回回追逐。
禾庫趕集
這是苗寨,到了很多次。每一次從這頭到那頭,又從服飾場到菜市場,在買賣聲中漸次舒緩明朗的心情。
這不,寒冬臘月了,走在集市上不僅醉了寒風,還迷醉了眼眸。這高冷之地,卻是柔和且律動的畫卷,處處生機盎然。路邊炸油香粑的,賣雞鴨魚肉的,賣銀飾苗服的,每一張笑臉都成了花,滿是濃濃的煙火氣,日子過成了幸福的詩行。
風在飛揚,心也在飛揚。就這樣隨心而欲,輕輕松松漫步集市,和我們一樣的外鄉人定是充滿了好奇,總是捉摸不透那些戴高帕的奧妙,一針一線縫制苗裝的技巧。
不管怎樣,我們都在用腳步丈量年的距離,讓團聚的香甜更可口可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