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結報全媒體記者 朱開朗
今年的“5·12”國際護士節,一首致敬白衣天使的經典歌曲再次唱響,這已經是《最美的白》推出的第4個演唱版本,最新版由吉首大學音樂舞蹈學院的女高音劉柯妤演繹。
“我向來寫不了無法打動自己的文字。”詞人黃摩崖回憶說,“《最美的白》創作于新冠疫情肆虐時,當時關在屋子里悲憤交加地寫下一些批判文字,但當我做護士的妹妹小紅也上了前線戰疫,我明白生命才是最矚目的立場。”
為鼓舞致敬抗疫一線的白衣戰士,黃摩崖與老搭檔曲作者方衛國首次在不碰面的情況下,通過電話聯絡完成創作,而之前合作的《不老如我》《齋粉情歌》等都是二人實地采風后的作品。黃摩崖感嘆,兩個人全憑默契,磨到凌晨三點,然后捂頭大睡,《最美的白》雖不算他最好的詞作,但卻是最難忘的,不僅是因為服務社會的滿足感,也與人生遺憾有關,方衛國老師于2021年5月11日突發腦出血,后經搶救無效不幸離世,《最美的白》竟然成為二人合作的絕響。
“太意外了,當時是驚大于悲,然后才是痛,所以2023年、2024年的兩個版本,我都沒有安排在5月12日國際護士節當天上線,而是5月11日。”黃摩崖說,“對我個人來講,這首歌本身帶有紀念故人的意義,我經常想起方老師的一段話——如果天塌下來,一個人還能在家安睡,一定是他不欠任何人。”確如黃摩崖所說,方衛國的一生都在服務社會,不欠任何人。
《最美的白》首播版本雖然只是簡單趕制便發布于網絡,但主創的真誠保障了作品的生命力。例如歌詞,通篇沒有出現簡單粗暴的“戰疫”口號,而是從“白衣天使”的白色入手,充分利用漢語文化中“白”字的豐富意涵,形成一條隱線:從肌膚、婚紗、霜雪等實物的“自然之白”,過渡到平淡、徒然、明白、空白、白眼等“世俗之白”,最后升華到清白、純白、無私等“信仰之白”,烘托“白色最難畫卻也最美”的主題,同時真實呈現了普通人對醫護職業復雜性和崇高性的認知過程,唱出人類在經歷兇險災劫之后的精神成長。
歌曲發布后迅速引發共鳴,多名藝術家以主題書畫篆刻作品向“最美的白”致敬。“最美的白”這一提法之所以能得到廣泛認可,不單有藝術家的助力之功,更多是靠醫護人員的自發傳播,特別是一些朗誦愛好者,他們的身份包括主播、教師、導游等。
“傳播者中有熟識的朋友,也有素不相識的陌生人;有省內其他地方的,也有來自外省的”,黃摩崖介紹,“當時有個省外的同行找到我要伴奏,說他的女兒很感動,也想唱一版,我那時便考慮,應該把伴奏傳到網上供需要的人免費下載,我不收任何版權費,方老師也會同意,我們做到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