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 “壽比南山·雁鳴衡陽”新聞媒體衡陽行隨想

石鼓書院地處蒸、湘、耒三水匯聚的石鼓山上,是湖湘文化重要發源地之一,明徐霞客贊譽稱“石鼓書院兼具滕王閣、黃鶴樓名勝之優越”。

石鼓書院大觀樓,所謂大觀,寓意“登樓覽勝,心載天下”。

新聞媒體團在王船山故居湘西草堂參觀游覽。




南岳大廟里精致的文創產品琳瑯滿目,讓游客挪不動步子。

南岳大廟坐落在衡陽市衡山腳下的南岳區,始建于隋代,是中國南方規模較大、總體布局最完整的古宮殿式建筑群之一,素有“南國故宮”之稱。
文/ 團結報全媒體記者 石健 岳躍強 圖/ 團結報見習記者 胡承鼎
此去衡陽,游歷三日,見聞豐厚,感悟良多,如同翻開一本博大精深的書:其為自然地理之書、歷史文化之書,亦為人文風情之書、工業發展之書。
如此恢弘之書,兼備自然之美、人文之韻、發展之變,小文不能盡現,特擇時間之視角,微觸雁城之一角,以此酬謝衡陽的盛情與禮待,以此助力2024年湖南省第三屆旅游發展大會。
1
時間,無影無形。
但在衡陽,在船山時間谷,時間是具象的、是可見的。
衡陽鐘表博物館里,時光之門引人入勝,時間隧道流光溢彩,古今鐘表琳瑯滿目,時光島風光旖旎……身處其間,可穿越到過去與未來,亦可縱橫往來于若干平行時空,魔幻、現代感十足,同時又令人生發“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”的古典哀愁。
日晷文化廣場上,放大220倍的南岳手表雕塑赫然矗立,這是全球最大的可走時手表,巨大的鐘樓同時向四面顯示著“衡陽時間”,兩者分秒不差、精準無誤地呼應……鐘表有條不紊,節奏分明,砥礪精神,催人奮進。
鐘表是冰冷的工業,但被浪漫的衡陽人創意并打造成為藝術;
時間是抽象的事物,但被奮發的衡陽人具化并賦予深刻意義。
“世界鐘表,衡陽時間”,簡簡單單的四個名詞,質地樸實,擲地有聲,展現了衡陽人的豪情與信心。
因此,船山時間谷宏闊、深厚又藝術。
2
我們到達湘西草堂的時間,比曾國藩晚了約180年。
雖已初秋,但草堂前的荷塘仍花葉亭亭,自由自在鋪展至對面山腳下,荷塘花色與水汔氤氳了一派靈氣。
草堂,果然草堂,僅一間正廳、兩側各一廂房,青瓦,土墻,被叢林掩隱,低調、樸素、端實,正像它那歷經人世風波轉而隱居湘江之西、石船山之下,著書立說、致力思想、追求學問的主人——王船山。
180年前,湘軍統帥曾國藩墨绖出山,在衡陽創立湘軍水師。他躊躇滿志,又困境重重、猶疑不決,但進退維谷之時,正是在湘西草堂,船山后人贈與他先祖生前親佩寶劍。
“衡岳仰止”——其時,“不唯行宜介特,足立頑懦”的一代大儒王船山先生,已經離世160余年,但其人品、精神、思想與學問被時間之河沖刷淘洗得越發晶瑩光亮,為曾國藩所敬佩膜拜,引以為超級偶像。
而那把寶劍,也被光陰所砥礪,仍能“削鐵砍玉,午夜長鳴”。曾國藩同時獲贈一首《古劍銘》:輕用其芒,動即有傷,是為兇器;深藏若拙,臨機取決,是為利器。
偶像的力量是巨大的。在后來的激流沉浮中,曾國藩不時撫摸此劍,體悟此銘,反省自勵,獲得力量。
滄海桑田,寶劍遺落,昔人已去,但草堂猶在,學問流傳,精神長存。
3
在石鼓書院建造后的1200余年,我們才得以走進它。
書院立于石鼓山上,古木叢叢,碑刻壁壁,名聯對對,江風習習,超乎年輕時我對它的想象。
行至合江亭上,被眼前壯麗景象所震撼。只見蒸水環其左,湘水繞其右,耒水橫其前,三水合流,奔騰不息,北去洞庭。一切果如朱熹在《石鼓書院記》中所盛贊:“衡州石鼓山據蒸湘之會,江流環帶,最為一郡佳處。”
讀書人自由且浪漫,否則,唐元和五年的那位衡州書生李寬,也不會擇石鼓山筑廬,以雪雨星月為伴,和江風濤聲讀書、品茗、會友。
至宋代,石鼓書院名師畢至,賢才輩出,以“一山、二水、七賢”而譽滿天下,與應天府書院、白鹿洞書院、岳麓書院并稱為“宋代四大書院”。時至今日,這片翰墨書香之地終于成為穿越千年的湖湘文化搖籃。
遍覽書院歷代名人名聯,最喜晚清文學家王闿運所題石鼓江山牌坊側聯:“吾道南來,原是濂溪一脈;大江東去,無非湘水余波。”字里行間,洋溢著自信、豪邁,卻又舉重若輕,底氣與底蘊都指向文化的積累與光輝,又互為因果源流。
1200年又過去了,塵歸塵,土歸土,時間無形卻又極殘酷,但時間通過思想顯影,還經由精神彰顯出它的寬厚、仁慈和博大。
立于湘西草堂和石鼓書院內,我想,強大的、不朽的,從來不是物質。
4
衡陽有神農寺,有祝融峰,有禹碑亭,分別是中國著名遠古傳說神農創耒、祝融播火、大禹治水的遺跡與佐證……因此,“衡陽時間”可追溯到數百萬年前,漫長而深厚。
來自時間深處的衡陽,來頭不小,但卻低調、平和、多面、豐富。
在這里,你可以與山水對話、覽山河勝景;在這里,你可以與圣賢對話、品燦爛文化;在這里,你可以與民俗對話、探萬種風情。
衡陽,不止于南岳衡山。
周末不忙,去趟衡陽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