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耀邦
小暑節氣,在鳳凰古城陳渠珍紀念館里,參加了石健老師的新書分享會。
久雨初晴,天空格外明朗,會場氛圍熱烈,讓每個與會者都心如花開、喜悅滿溢。
2022年,石健大病初愈,出版了她的散文集《書途同歸》,而今又出版了作品《時間消失的地方》。石健不僅是個優秀的編輯,還是一個勤奮的出色的作家。就在今年6月,她加入了中國作協,可喜可賀。
今年是農歷甲辰年,而石健正是屬龍。龍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具有堅韌不拔、銳意進取與智慧美好等高貴品質的吉祥圖騰,石健也正像一條矯健而靈動的龍一樣,頑強、優雅、灑脫地演繹著自己精彩的文學人生。
我也屬龍,大了石健整整一輪,按照花垣人的習慣,我為兄長,所以我稱她“女神妹”。為何我在稱呼她時要加上“女神”二字?因為她是我少年時代理想中的人物。
記得讀小學時,老師經常在課堂上問:長大后要當個什么樣的人?我回答最多的是“解放軍”,因為我的父親是解放軍。中學時,一幫男同學課余聚在一起,談自己心中的理想女性,標準五花八門,我則說:“一要肥胖,二要會彈琴,三要會繪畫,四要會寫文章。”什么溫柔、體貼、漂亮,一概不是我的標準。這“四要”標準,我當時雖是隨口說出,但卻成了我一生中一個遙遠的夢。因為這“四要”班上沒有一個女同學符合。同學們便取笑我說:“你準備打光棍吧!”
父親去世后,我輟學回家,什么“四要”,什么理想統統都與我無關了。好在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寫作,閑時讀讀書,還寫點通訊、散文、小說、詩歌之類,偶爾也向報刊投稿,聊以自慰,因此不覺得生活空虛。
10多年前,我投給《團結報》的文章,基本都是經由石健老師編發的。幾年前,在保靖縣的一次文學筆會中偶然認識她后,我發現她知識廣博,是個標準的才女。認識她以后,我心目中沉睡的繆斯女神之夢又蘇醒了,發現這世間真的有少年時代所構想的理想女性,而并非是自己的妄想。
但人與人總是擦肩而過,有緣無分的多,如唐朝無名氏的詩:“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我恨君生遲,君恨我生早。”其實,“君恨我生早”純屬我單方面的幻想,但石健對藝術追求的精神是我學習的榜樣,她在文學上所取得的成績讓我由衷的欽慕。
石健作品《時間消失的地方》分“記大地”“記村莊”“記風情”三大部分,是她獻給湘西故園的一部作品。
當天參加讀書會的,不乏湘西知名作家,九妹就是其中之一。九妹與石健對話,述說彼此間亦師亦友的關系,讓人感到生而為文、以文結友的美好。從她們的對話中,我感悟到優秀的散文大多是寫與自己相關的事物。石健的第一部作品《書途同歸》寫了她讀書寫作的經歷;作品《時間消失的地方》寫了她生活中的所見所聞與所思,我認為這都是她深諳為文之道的成果。同時,閱讀她的文章,我還悟出,寫散文不僅要寫自己身邊的人和事,寫家長里短、煙火瑣事,更重要的是要寫出故事感、生命感。
此外,一個作家,要具備獨立的品格意志,才能寫出打動人心的文章。否則,文章就會沒骨頭,變軟弱,經不起時代和歷史風浪的洗禮。而要寫出有深度的作品,還必須多讀書,“閱歷”廣泛,建立自己對生活的深刻理會和見解。以上素養都是石健所具備的,并都做得很好,堪稱典范。她在《書途同歸》里說:不讀書的人是很可怕的。這點我深以為然 。
